Wednesday, November 28, 2007

我的哥哥姐姐

兄弟姐妹当中,就只有我长胖了。哥老了不少,脸庞瘦削,整个人都像是缩小了,再婚后,家里又添了个儿子,一个人工作养五口人,真不容易,桦恩的学费、生活费都那么昂贵,桦鸿虽然中专毕业了,但工作还没着落,现在又开始学驾车,哥的负担也实在太重了。

三位姐姐都很苗条,大姐和二姐都带上了老花眼镜,大姐更好笑,拿起书来就不自觉地伸到老远来看。大姐和三姐在香港,工作时间很长,一天几乎工作12小时。我们星期一到达香港,由于是大姐帮我们订的客房,所以得把单据送过来,好在她工作的地方离我们投宿的地方很近,我们只打了个招呼,她说有太多订单,要赶回去工作,便匆匆地走了,那天她工作到凌晨12点半,第二天8点半我打电话给她时,她竟然又在上班的途中了。三姐的工作稍好些,但一天也要做足10小时。星期二晚上我们才一起吃晚饭,阿明、阿昌都来了,阿明工作很卖力,阿昌则很努力地读书,明年四、五月间就参加高中会考,他希望能当上老师。三姐夫和文康都工作到很晚,没法赶来,文菲在准备期中考试,况且三姐也赶不及回家去带她,所以也没来。

二姐的生活是最舒适的了。世鹏大专毕业,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,虽然离家远了点,不过现在交通很方便,在省内再远也不过几小时的路程;家里就剩她和姐夫俩,就像在蜜月期,还打情骂俏的,看了都让人妒忌;二姐明年就退休了,不但领退休金,医药费都可全数报销,这只是其一,她说了,自己还年轻,也不想就这么闲在家里,要再找一份工作来做。这就是当公务员的好处。

Tuesday, November 27, 2007

阿爸和阿妈

这次的回乡探亲,看了很多,听了很多,尝了很多,所以感触特别多。

首先要说的当然是人。多年不见的父母没多大变化,阿爸看起来还很硬朗,有点发福,却不臃肿,说起话来依然声如洪钟,走起路来虽说不上健步如飞,但阿妈抱怨他总像在赶路,所以不喜欢和他一起上街。阿爸的食量也不减当年,两大碗白饭,大口地吃菜,看了真叫人放心。阿爸还跟以前一样特别爱吃包子,大包、叉烧包、麦包,他都爱吃,看他吃着包子,让我想起小时候阿爸在家里做包子给我们吃,里面包的都是菜,热腾腾地刚出炉,真的很好吃,我们的吃相大概就像他现在的样子了。喝完了早茶,阿妈就会说:“打包一笼叉烧包吧,你爸最爱吃包子了!”阿爸听了,低着头裂开了嘴笑。每天的早餐,餐桌上也少不了包子。阿爸很注重保健,每天都到长堤做晨运,他说一定要走路,还要注意自己的血压,他也买了不少的保健药品,降血压的、将血脂的、明眼的,他说他的零用钱都花在买药品上,还教育大家别沾烟酒。

阿妈是老了,满头灰发,但没有掉头发的迹象。脸上一道道的皱纹,留下了岁月的痕迹,眼睛因老人白内障动过一次手术,但效果不是很好,眼睛常常流眼水,看东西也不是很清晰。几年前生了一次蛇,没有完全根治,留下了后遗症,皮肤常会发痒,很折磨人,我每次回去她都要我带万金油。阿妈有太多的担忧和挂念,挂念着离家太远的我;担心刚守寡的大姐;担心阿明(大姐的大儿子)留着胡子,不象话;担心哥负担过重,赚不够钱养家糊口;担心哥的两个孩子以后买不起房子、娶不到老婆。也有让人感到安慰的事,阿妈在小区内认识很多朋友,她的一个老朋友-阿堂母,在乡下时就认识,现在就住斜对面那一座,她们每天都到楼下聚一聚,聊聊天,然后一起走到市场买菜。

阿爸和阿妈很有默契,阿妈每天负责买菜、洗菜,阿爸负责下厨,饭后又由阿妈来收拾。他们很能走路,每天上下五楼不知多少次,都脸不红、气不喘,不由人不佩服。阿妈晕车,所以讨厌搭车,阿爸常陪阿妈走几公里的路去探望尾叔(阿爸最小的弟弟)。老两口虽然常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,但总算是老来有伴,互相扶持。愿他们都长命百岁!

Friday, November 9, 2007

回家的日子越近,心越慌

明天就回娘家探望两老去了,日子越近,心里就越慌。屈指算来,已有好多年没见年迈的双亲了,我二姐这么对我说:“父母都老了,能见一次是一次。”心真的好酸。